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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小留学僧家长们推荐尹建莉老师的作品和访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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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建莉,教育专家、作家,亦是笔者本人非常崇拜的一位教育心理学家。尹老师曾从教多年,现从事家庭教育研究及咨询工作。著作有《好妈妈胜过好老师》一书。这本书持续畅销,也让她成为“中国作家富豪榜”的常客。新作《最美的教育最简单》近日上架。尹老师自己的女儿圆圆本科从清华毕业后,进入一所常春藤盟校读硕士,后毕业去香港工作。尹老师对于教育和留学的观点常常不落俗套,让人耳目一新。
 
她的友人新报记者回振岩采访了她,笔者深感她的言语对现在诸多小留学僧和小海龟的家长助益颇大,特此摘录在这里,并在文后加以解析。
 
新报:《最美的教育最简单》是你继《好妈妈胜过好老师》之后的第二本书,可以把它看做“续集”吗?
 
尹建莉:新书不是续集,可看作是前一部《好妈妈胜过好老师》的姊妹篇。那本是以我女儿为案例主角,第二本则写到更多的孩子。教育生活是无穷无尽的,教育写作就是要概括这些东西,为教育生活提供思路。
 
新报:相较于“好妈妈”,《最美的教育最简单》更想告诉读者什么?
 
尹建莉:这本书感性描述略少,理性分析较多,仍采用案例写作的方式,同时继续坚持雅俗共赏的风格。每篇文章的切入口或核心案例往往很小,司空见惯,陈述的道理却比较大,但这种“大”往往归于简洁,而不是繁复。我希望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,简化教育这件事,纠正人们习以为常的很多教育错误,让所有的家长都能意识到,美好的教育原来是简单的,自己也可以成为教育专家。
 
新报:《最美的教育最简单》里你提到“儿时不竞争,长大才胜出”、“规矩太多,难成方圆”、“母爱是个逐渐分离的过程”,不少内容都是与传统有所背离的,我想会有很多人觉得这样的提法显得有些“危言耸听”。
 
尹建莉:从一些读过这部书的读者的反馈来看,他们比较集中的反应是本书具有“颠覆”性,彻底改变了他们过去的一些观念。书中所有观点都是我经过审慎的思考后写下的。因为每一篇孤立的文章都篇幅有限,不可能对所涉及观念进行全方位的铺陈。这一篇中没能尽情阐释的东西,可能在另一篇中有比较详尽的论述。这本书有着统一的逻辑和价值观,它的一切论点都建立在经典教育学和心理学基础之上。
 
新报:《最美的教育最简单》采取的写作方式依旧是案例写作,这与传统教育家惯常使用的理论写作不同,有业内人士对你过于直白的“支招”也有质疑,认为并非严谨的治学精神,你怎么看这个问题?
 
尹建莉:有句俗语叫“画鬼容易画人难”。如果把“学术”定义为一般人看不懂,我的书确实不学术,我也不屑于这样的“学术”。学术的归宿不应该仅仅在书架上,应该在丰富的现实生活中。理论不是飘浮在事实之上的高贵的空气,而是潜藏在事情内部的规则和原理。通俗的表达不等于思想的浅陋,学问的本质应该是朴素、简单和明了。我老家有句土话,叫“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”。不接地气的表达往往只是对自己思考不足的掩盖。而案例是最强大的说明体,往往举个案例就可以看出你有没有真材实料。而且案例其实一点也不排斥理论,每个典型案例都包含着某种理论内涵,都表达着某种理论观点。
 
新报:为什么时隔五年才出版新书,“当红”的作家往往不会这么做。这五年来你都在做什么?“好妈妈”的畅销我想也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你的生活吧?
 
尹建莉:在当下这样一个快节奏的时代,我第二本书的写作显得耗时太长,但对于一本专业书籍的写作来说,这也许是个正常用时。之所以写得慢,从外部来说,尽管我对各种诱惑和打扰已作了最大的抵抗,在这五年中,有效写作时间并不多。从内部来说,因我的书要面对的读者十分广泛,如何把教育学和心理学理论转化为有趣的文字,把专业知识进行通俗而准确的呈现,并且紧贴现实,这是比较艰难的一件事,是耗时较长的主要原因。
 
新报:国内关于家教的作品很多,你觉得自己依靠什么“脱颖而出”?
 
尹建莉:《好妈妈胜过好老师》中,我常从母亲的角色进入问题,却始终以专业工作者的学识和态度来看待问题和分析问题。
 
新报:目前来说,国内的家教书还是舶来品居多,而“好妈妈”是为数不多走出国门的作品,你的教育理念更“东方”还是更“西方”?
 
尹建莉:人类的文化越来越向着融合发展,而人性总是相通的。我的教育思想应该是中西合璧的,我生长在东方这片土地上,从小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浸染。而我一直以来研读的教育学和心理学著作,大部分出自西方。我不认为两种教育文化有什么冲突的地方,一切教育如地球上的陆地,表面看各板块距离很远,有大洋相隔,其实大海下面它们全部是相连的。只有深入地看,才能联系地看、简单地看。在学校教育方面,我们当下落后于西方。但在文化传承上,即教育观念上,我们的文化并不过时,早已和世界接轨,如“因材施教”、“无为而治”等,只是普及度不够。反而是很多民间流传的文化糟粕被当做中华文化传播,比如不打不成才之类的说法。
 
新报:“好妈妈”被卖到国外,是否说明中国的家教观念也在影响世界?
 
尹建莉:从前两年的“虎妈教育”走红西方,可以反证西方的家教观念并不成熟,或者至少没有比我们高明多少。而“虎妈”在中国被冷落,也可以旁证中国家教观念的前沿性。我收到了除了非洲外各大洲华人读者的来信,在纽约的一家书店也看到自己的书在架上。西方人在文化上还是比较自大,或者说他们并不了解中国当下的情况。有一位美国著名大学教育学院的教师曾主动找我交流,他口口声声要来帮助中国家长,我感谢他的动机,但发现他并不了解中国家长。再看他的作品,好比中国家长已进入平板电脑时代,而他打算捐赠的不过是些老式台式机。
 
新报:在你自己眼中存不存在“尹式”教育理念?
 
尹建莉:俗话说,太阳底下无新鲜事,我的教育观没有一样是原创的,所有的观点都可以从经典教育学和哲学中找到出处。我可以独创一个词,如“暴力作业”,但我不能独创一个观点。如果有人声称他独创了某个教育观点,那应该是因为他不知道已有人这样说过。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解读了前人的思想。
 
新报:看到你在博客上给家长的回信,鼓励家长成为“教育专家”,你当时谈到“专家”不是一个职称,而是一种专业素养。如今,有职称的专家很多,其中出版作品的人也很多,家长怎么选择?
 
尹建莉:家教书市场较好,所以来这里捞金的人不少。再从学术角度来讲,有些学者之所以研究家庭教育,不过是来占地盘,却没有任何建树。花拳绣腿的骗子很多,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伪学者也很多。我一直关注着家教书市场,在我自己出书前,我就一直在这里寻找好书,说实在的,我几乎没找到,而这也是促使我自己要去写一本书的重要原因之一。写好一本书虽然需要文字技巧,更需要专业修养和诚实的态度。如果在专业写作上,一个人每年都出两三本书,甚至七八本书,“著作等身”,却充满人云亦云的平庸观念,可以肯定他绝没有任何写作诚意,他的作品不过是短期长成的激素鸡。
 
我也不是完美妈妈
 
新报:很多读者都很关注你女儿的成长,在她眼中,你是一个怎样的母亲?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?
 
尹建莉:女儿本科毕业后,去美国一所常春藤盟校读硕士,现在毕业去香港工作。在她成长过程中我肯定也操心,哪个母亲能不操心孩子呢。我女儿并不完美,她也有她的缺点;我也不是完美母亲,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。但我们都不在意这些,只要在一起就十分愉快,互相开玩笑,她还会喊我的外号,像姐妹一样相处得轻松自在。此生能成为母女,是多么深的福分,珍惜还来不及,哪有空彼此闹别扭呢。我们还是有中国人比较内向的特质,所以我不好意思问她怎么看待妈妈,她也没正面讲过这个问题。凭感觉,她对父母应该是满意的。
 
新报:生活中的你怎样安排“课余时间”?
 
尹建莉: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,对人对事都是抓大放小。我有很多朋友,和大家交往都很愉快,但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,尤其不喜欢长时间没有独处空间和时间。我比较喜欢独自做点什么,看书、逛街、做小手工、画画、写诗等,都是我的业余生活,也是我独自修行的方式。我很贪恋俗世生活,柴米油盐、缝补浆洗等,都是我极喜欢的,都让我内心充满喜乐。
 
新报: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?是否打算抛离教育家的身份尝试其他类型的写作?
 
尹建莉:因为前面两本书的写作很累,所以我想就此退休,开始没有工作的生活。当然这只是现在的想法,我不清楚休息一两年后,会不会还有写作或做其他事的冲动。我得留出一大段时间,梳理一下自己的生活,尤其梳理一下思路,等想法清晰了,并且想做,再去做点什么事。我一直喜欢诗歌,曾经写过一些。也许以后会出一本诗集。如果真有这一天,那么我的身份该是“诗人”了。
 
笔者作为尹老师的超级粉丝,在收集尹老师每一个访谈的同时,也从不盲从,而加以自己的反思。尹老师在以前的采访中提过,不要让孩子在太小的时候沉迷于动漫作品,这一点笔者是相当同意的;但是,作为一个资深动漫迷,笔者同样认为,动漫作品尤其日本动漫亦是一门“辅修课”,至少要在孩子已经建立了良好阅读习惯之后开始涉猎。因为日本动漫是一个非常发达而运作成熟的产业体系,而经典的日本动漫作家要么有很高的学历并知识渊博(如《铁臂阿童木》的作者鸟山明,医学博士出身,号称日本动漫之父或日本动漫之神,一手奠定了今日日本动漫产业的基础和运作格局),要么有极高的艺术素养(如《美少女战士》的作者武内直子,她的艺术修养极高,作品中人物的衣着打扮灵感均来自于世界名画或当年的巴黎/米兰国际时装周),所以适当地接触动漫是对孩子的成长颇有助益。笔者自己的朋友中有不少人在美国影视圈工作,据他们说,好莱坞特效团队的大多数工作人员童年时都是动漫粉。可见动漫粉丝是长时间以来一直为特效这个工种提供人才储备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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